心安就是幸福

贡献者:游客6953952 类别:简体中文 时间:2016-04-14 16:08:51 收藏数:131 评分:-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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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莫名的不安,不安着的不只是内心,还有灵魂深处的不安,终日所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事真的
可以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依旧会这么觉得,只是因为,灵魂的终日游荡让自己感觉到没有任何的附着点。
所以游荡,所以不安。
不可否认的是, 一路走来,最为美好的事情就是在路上遇到那些不期而遇的温暖和不期而至的温暖的人,
就像在深夜里,奔波于深林里,急切的想要去找寻回家的路,但是,归途中,恰好遇到了一抹微微亮着的灯光,
不是很刺眼,却也很温暖,不仅能让人眼前一亮,还能帮助你找到回家的路,这样的不期而遇,才是真正的美好,
真正纯粹的美好,真正不食烟火的美好,这个时候,仿佛感觉到了心底微微的变化,游荡着的灵魂也开始慢慢的
安定下来。
的确,心安的时候便是最为幸福的时候,在经历了岁月给予的种种之后,还能以一份初心来面对一起,以一个安定
安静的心态来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淡然的接受生活赐予我们的坦然与温暖,然后就这样入世的活着,无疑是一种
幸福。
这也是旬旬在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她知道池澄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但做事一向有着明确的目的。
她再三犹豫最后还是选择随他上山,不但是想为困惑了自己许久的谜题寻求一个答案,
更因为她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在这场赌博中押下了太多,
全身而退已成奢望,除了用尽剩余筹码赌一场大赢之外别无选择。
“病死的,肝癌,从发病到走用了不到半年。”
池澄说:“你发什么愣。对于某些人来说,活着是种受难,走了才是解脱。
旬旬,你没必要想太多,我只不过希望让她知道,他儿子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迈的步子很大,总是习惯走在前方几步,恨不得把两人的手拉成一条直线,
可又怕她跟不上,时不时又缓下来等等。
旬旬任由自己跟着池澄朝一个未知的方向走,
她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仿佛再一次审视她的记忆。
他是谁?
他牵引她一步步走近的究竟是个现实中的童话,还是一场谎言?
相信他。不要信他。每走一步,旬旬都在心里默念,像扯着花瓣问“他爱不爱我”的小女孩。
如果下一个指示牌出现时,路的尽头还有路,那她就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她亟不可待地想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如渴望命运的神启。
这条小路远比她想象中更快地到了终点,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
路的尽头是个巨大的灌木迷宫。
每个人小的时候都走过迷宫,你知道一定有条路通往彼端,
但站在入口的时候永远不会知道它在哪里。
能干的人,不在情绪上计较,只在做事上认真。无能的人,不在做事上认真,只在情绪上计较
胜负其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开始走的路正确与否,
她就是在不断走回头路的过程中距离当初的目的地原来越远。
旬旬经历了极其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踮起脚尖探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满脑子的空白,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急切,不知道曾经的蹉跎是为了什么,
仿佛之前所有徘徊、找寻都为只了这一刻的到来。
他说出来的话或许有真的,也有假的,
但她愿意用所有的理智来交换身边这触手可及的温暖。
旬旬愣愣地坐在床沿,她对于池澄的熟悉感就好像烟火落地后的余烬,
星星点点,往往来不及捕捉就已经熄灭。
原本不确信的记忆在曾毓的电话里得到了求证。
三年前的健身房,她早该知道的 ,世界上哪来毫无因由的爱与恨。
旬旬想,要是她也在此刻死去,墓志铭上会留下什么字眼?
二十六年来,她没做过不该做的事,也没有做过特别想做的事,
没有经历过大悲,也没有经历过特别的喜悦。
一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情感,然而无论是初恋、苦恋、失恋、暗恋
什么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她要是死了,就如同蝼蚁蜉蝣一般湮灭于大千世界。
也许只有一句话可以表达,那就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这就是赵旬旬的人生。
要知道,最谨慎的人一旦豁出去会比一般人更疯狂。
就如同不会写字的手,第一笔下去总是描出了格子外。
因为他们没有尝试过 ,所以不知道界线在哪里。
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曾毓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围似乎一度十分安静。
玩骰子的游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记不清了。
旬旬好像靠在一 个温暖的怀抱里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没有噩梦,没有惊恐,没有突 然闯入的小偷,被无数意外交织而成的明天。
然后她醒了过来,或者是徜徉在一个更美妙的梦境里,
有人拉着她的手在光怪陆离的海市蜃楼里转着圈子,
她说话,一直说话,自己却听不清自己再说什么,
她只知道身边有个人,不会插嘴,不会打断,只是倾听。
是谁说的,他有一座颠倒的城池,只有他自己住在里面,
现在他把这座 城双手奉上,只要她愿意相信。
那些钱原本就不是她的,就让它去到更需要的人身边。这就是旬旬能够回忆起来的一切。
旬旬被雪水浇透了的一颗心忽然从绝望中蹿出冷焰,
她顾不上艳丽姐无休无止的自怜和哭泣,
再也不去想天黑前能不能顺利下山 ,发了疯一般往回跑。
旬旬一步步朝他走近,泪水很快被风吹得干涸,紧紧地绷在脸上,
你简单是个变态!我早说过的,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你!
因为你可怜,没人爱你,你妈妈对你一点不在乎,
你爸当你是外人, 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除了钱你什么都没有,
所以才揪着那点旧事 不放手。
你但凡拥有一点点幸福,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
处心积虑去报复一个根本不认识你的人。
可惜再折腾你还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丑!
天黑了怎么办?留在这鬼地方不摔死都被吓死,保不准有什 么猛兽出没。还有,我不喜欢蛇!
怕就怕,说什么不喜欢。
过去旬旬总想不通,老天为什么会给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妈?
但后来她似乎明白了,正因为有了艳丽姐,她才是今天这样的赵旬旬。
旬旬很少认同艳丽姐,有时也会怨恨她拖了自己的后腿,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这个不靠谱的女人在她最不靠谱的那些年里,
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若是没有女儿的拖累,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
但她虽然口口声声说旬旬的拖油瓶,也从没有想过将拖油瓶丢下。
这个世上没有一种人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无论你多么的八面玲珑,总有人讨厌你。
面前别人的评论不必太在意,你才是唯一证明和评价自身价值的人,
不要别人人的话给自己贴上标签,认为自己就是别人说的那样,
只要你不安于现状做出改变,从此你就可以远离这个头衔。
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这样,那你注定一辈子这样昏昏碌碌。
自我思考,觉得事情对就这么做,觉得话该这么说就这么说,洒脱一点
人的体温有一种不能替代的暖意,靠近的身体使被子显得宽敞 了许多。
对于女人而言,什么是所谓的安定?
除了物质方面的考虑,恐怕也不过是午夜时分身边一道悠长的呼吸。
不用他做什么,可他只 要在那里,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人就感觉没有那么孤单。
她记得自己舀的第一碗水是没有水沫子的,也许这才真实地代表了上天的喻示。
她没有心,池澄也不怀好意,白头到老只是镜花水月。
他应该也知道的,却偏任着性子逼她一遍一遍地尝试,
哪怕违反游戏规则,也要得到他想要的结局。
池澄端着那碗茶时欣然的笑意还在眼前,
被大人哄着说“明天 带你去游乐园”的孩子脸上一定也是相似的欢喜。
可他明明是个什 么都不相信的人。
滚嫂抓着旬旬的手,用粗糙的掌心摩挲她的手背。
小姑娘又充当了一回传声筒,滚嫂说,旬旬是个有福气的人。
旬旬朝滚嫂笑笑 ,却莫名地有些伤感。
太多的分离都不是出于怨恨,而是因为疏忽。
其实你妈说什么都不重 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人是挺贱的,春节前家里大 扫除,钟点工从床底下清理出一个应急包。
我记得以前每隔一段时 间你就会更换里面的水和干粮什么的,
那时我总觉得这样很可笑。 我让钟点工打开应急包看看,
里面的东西都过期了,她问我要不要扔掉,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就是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才想起你 还在身边的日子。
我们本可以做一对白头到老的夫妻,可惜现在已经过了保质期。
旬旬百感交集,这就是所谓的前夫回头?
很多时候,并非失去后才懂得珍贵,
而是失去后明知没什么了不起,但心里某处就是空 出了一块。
三年前,是你醉醺醺地对我说,勇敢不是一种美德 ,无知的人才会一往无前,
如果明知道后果还要豁出去,一定是有 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我一直戴着那块遮眼的布,可是我常常还是感觉到害怕。
人的一辈子就是在沙漠中摸索,旬旬,我问你,你是愿意死在跋涉的路上,
相信前方会有尽头,还是住进海市蜃楼,在喝光最后一滴水之前都相信那是你归宿的城池?
为什么问我这个?
因为这是你三年前抛给我的问题。
那你怎么说?
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现在呢?
还是不知道,也许我只在乎同路的人是准。
其实你最怕的不是池澄不爱你,而是他给不了你安全感,
可是如果选择一个男人就是为了回归人间烟火平淡度日,
还不如直接 回到谢凭宁身边。
我告诉你,人活着就是折腾,为什么人年纪大了 想找个伴?
是因为自己把自己折腾够了,需要找个人相互折腾。
我发现我已经到了一个人旅行觉得乏味的年纪。
有时候想想,身边有个男人愿意陪你折腾半辈子,也是件不错的事。
旬旬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似乎像是不舍,却较着劲什么都不肯说。
她对未来一样的不确定,对自己的明知故犯一样不安,
但又多么渴望有个强有力的承诺或挽留能够在彻底清醒之前冲昏她的头脑
然而什么都没有。
就算她再小心地避过地雷,他非要闹得大家不安宁,总会找到导火索,
不过比起山雨欲来的阴阳怪气,炸开来或许更痛快些。
曾毓决定去找连泉之前就对她说过,所谓“痛快”,没有痛,哪来的快。
旬旬僵着背部的肌肉,徐徐道:池澄,你想怎么样就直说, 不能不讲道理。
相见甚欢,不来也可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听到池澄在身后大声说:“我真想死在山上!”
旬旬背对着他掉下泪来。她很难不去想山上的日子。
那时他们多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用不着猜着心计算得失,也不必担心明天。
如今同首,竟如武陵人误入桃花源,出了山才知南柯一梦。
最难过的其实是“山中觉千年,世上方一日”,
那场梦甜蜜悠长仿佛一生,醒后才发觉什么都没有改变。
没想到是曾毓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已醉,又醒。”
“抱歉”、“借过”、“请 让一让”之类的字眼,在人潮中穿行。
到了后来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所有的慌张不安都化成一种简单而狂热的冲动,
她要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迫不及待!
哪怕几分钟之前她已下定决心安然走过这段路之后就彻底抽身离开。
她甚至已经不能去分辨自己想见到他的渴望是否只来自于对他伤腿的担忧,
也许正是在同一种冲动的驱使下 ,她才在悬崖半空中放弃了向上爬的机会跳了下来。
原来他们离得那么近,她竞错觉像被银河隔阻开来。
旬旬想, 她一定是近距离被鞭炮的巨响震晕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知道傻乎乎地走向他,在池澄单手张开怀抱时,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里。
他们有过无数种拥抱的理由,但是现在她紧紧依偎着身边的这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并不是没有想过,也许他并不是真的爱她 ,他爱的只是曾经得不到的;
她也没有那么一往情深,她要的只是现在可以抓住的。
然而答案难道比怀单的人更真实可靠?现在他们都觉得,再没有比“分开”更坏的打算!
“我以为你走了。”池澄勒得旬旬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必须用 一只手拄着拐杖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用来抱着她,
以至于没有办法处理眼里涌动的泪光。
他想,丢脸就丢脸吧,他在她面前本来也不是什么高大伟岸的形象。
他不想提醒她,视井盖如洪水猛兽的赵旬旬现在正踮着脚站在一个颤巍巍的井盖上。
如果这样的一幕都能够成为现实,那么为什么不能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住了几十年的壳?
旬旬还在池澄的怀抱里,他们之间或许还有许多没有解决的问 题,但谁都不愿意先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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